【海蓝·散文】卑微的幸福

笔名爱情文章2022-04-20 10:59:250

回忆

整个五月,一直行走在异地的城市,一个人坚定而无望。对家的思念,一直在心底纠缠。

走在熟悉的街头,看见一个似曾相识的背影,瘦弱的样子,皮肤白皙,白色的T恤,浅蓝色有点泛白的热裤,然后一双高跟凉拖鞋,粉色的背包,些微凌乱的头发。

我突然就指着她对朋友说,看她,像不像我家二妹。说完心底里就有些温润。那样单薄而倔强的背影,是那么像某一年夏天我们从东湖边走过的情形,那个粉色有白雪公主的背包,我一直记得深刻。

很短的时间呢,我们就天南地北了。看见厦门开往西安的列车,我会莫名地想,座这班列车就可以去二妹那里了呢。

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街头,记忆在脑中旋转,有些眩晕。我们五个人,何时能坐在一起晒太阳一起吃饭呢?

我还记得在双湖桥上,二妹拿着T型尺追着我打的情形呢,五妹在一旁咯咯地笑,我一边躲一边笑得灿烂。我也还记得二妹生日的时候,我们五个人在一起疯的样子呢,还有我们一起去溜冰的时候,我们几个玩牵龙,因为我不会,结果一起摔到地上……

我还记得三妹有很多安妮的书,记得她抽烟时落寞而颓废的样子,让人心疼。还有四妹灿烂的笑容和那条白底黑点的裙子,呵呵,那是怎样一条裙子啊,总是可以把她衬得无比成熟,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很多。还有五妹,明明多愁善感却还是我们的开心果,她有好多可爱的娃娃,每一次,我总会抢先印上一个吻。

很多记忆,明亮,温暖,深刻。

有一些人,有一些事,总是可以这样在我们的回忆里风生水起。就像我还记得很多年前看见的那个红色衣服的流浪歌手,他的声音那么有磁性;那个叫阿亮的发型师,他总是可以做出我喜欢的造型;还有那个在理工一角把许巍的《曾经的你》唱得无比生动的长发男生。其实,我很想跟那个红衣服的流浪歌手说我很想跟他做朋友,我也很想跟阿亮说我的头发不能烫所以以后也不可能去店里烫头发了,我也想跟唱许巍的歌的男生说其实我不想用这种方式表达我的欣喜,但是我想他其实会需要这些,虽然轻微。

离别或者远行,总是能轻易勾起我们的回忆,而那些记忆里的深刻,总是可以这样轻易勾起我们的眼泪。但是,能拥有这些,我会觉得幸福。

归来

七月的时节,我终于如愿以偿地踏上了回家的列车,二十多个小时的旅程,炎热,疲惫,在一个接一个的山洞里渐渐消退。

武汉的天气仍旧一如既往的恶劣,长江大桥上的车仍旧堵得水泄不通,一时间,觉得自己好像从未曾离开过。

除了幽冥和家人,没有人知道我回来的消息。我想,她们一定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并没有那么多时间来见我,何况,过不了几天我又将离开。

上网的时候将个性签名换成:午夜,路过南昌,不知道在这个城市的你是否安好?而后,便收到了五妹的消息,问我是否已经回了武汉,还说她要回家了。有些错愕,有些无奈,更多的是怀念。好像,我们有很久没有聚在一起了。

天气过于炎热,有空调的火车因为水灾的原因停班了。回到家的时候有些脱水,脚肿得很严重,不能走路。

在家躺了两天之后幽冥来看我,我勉强穿着拖鞋跟她一起出门。长江的水位日渐高涨,堤外的柳树浸泡在水里,只剩下部分枝条浮在水面上。我们沿着江边的堤坝一直走,细细的雨落下来,很凉爽。

她问我回来待多久。我说只待五天呢,不过,可能会有很多事情处理不好,最后又会回来的。

可能因为天气,或者因为脚疼不能走太多路,我们没有玩很久,然后便各自回家。

脚一直没有好,整整休息了一个星期才踏上回程的火车。

临走之前,父亲和母亲一起带我去家乐福,给我买很多的食物。我看一样东西,他们便拿了放在推车里说让我在路上吃。其实我根本吃了不那么多东西,但是我还是都带走了。心里,觉得温暖。

相遇

去往厦门的空调列车终于开班了,我赶着第一班火车准备离。岂料火车上的人多得甚至都无法挪动脚步。而我,没有座位。二十三个小时的车程,我能买到的只有站票。

开始几个小时我并没有觉得累,站在那里靠着行李箱吃东西。车行到晚上,十几个小时过去了,我终于发现脚已经肿的很严重,也许不能走路。我挣扎着,最后还是在行李箱上坐下,脚得到了暂时的解放。

休息了一个小时,我从行李箱上起身,然后检查行李箱是不是被我坐坏了。他跟我说话,问我行李箱是不是坏了呢。我笑笑说没有,我只是担心它坏了,所以不敢继续坐下去。

他说你是从哪里上的呢。我说武汉。他说他是从三明上车的。

三明市啊,原来进入福建了呢。我想,终于是看见曙光了。

他是去福建旅游的,鼓浪屿是他的目的地。我笑了,说我在近两天也会去鼓浪屿呢。但是他的假期有限,而我,还需要等朋友一起。所以,我们是没有办法结伴而行了。

那一段路程我们说了很多的话,说自己想去的旅游胜地,说到敦煌,说到武汉,说到厦门……

一个人等待,时间总是过得那样漫长。有一个人说话,似乎就没有那么难熬了。渐渐忘却了自己的疲惫,忘记了脚其实都已经肿得不能走路。

车到漳平的时候,他身边终于空出了一个座位,他让给我,我执意没有坐。之前,我是那么倔强地不肯接受陌生人对我的好,即便有人把座位让给我坐一会,我仍旧没有坐。现在,我只是不想占据属于别人的位置。我知道,其实每一个站着的人都很累,而我,就算坐下来脚也不会好的,那么,还不如坚持下去。

沉寂了一段时间,车终于到了漳州。身边,大抵只有我还站着。

他找别人借了一个凳子给我。我终于没有执意下去。二十个小时的时间,我觉得疲惫。脚上愈合不久的小裂口,一条一条又裂开了,我甚至像是听到了它们绽裂的声音一般,疼痛让我坚持不下去。那一刻,我是多么厌恶厦门,那么偏远的城市,坐不到直达的快车。每个人,一脸的疲惫,身体像是别人的一样。

他要去嘉庚墓,在集美,我们同行。

一起去坐BRT的时候他帮我提行李箱,在车上占到一个座位,他执意让给了我。觉得温暖。一直拒绝与陌生人接触,一个新的环境,总是需要很久,我才能跟别人交谈。但是,如果谈得愉快,我又会很快地很他们发展成很要好的朋友关系。

这一段旅程,我一直觉得奇怪。但是,回忆起来的时候我仍旧会笑,觉得温暖。就如在广州第一次见小Y和芳芳的时候,那种没来由的信任让我觉得温暖,好像很熟识的朋友,安定,踏实,没有尴尬与不安。

在集美大桥上我指给他看厦门的海,浑浊的水和泥泞的海滩一定让他很失望。我第一次到厦门的时候也很失望,我甚至庆幸我第一次看见的海是红海湾的一小部分,那里的海跟想象中一样美。

他没有过多的言语。我说这边的海很多都是用来养珍珠贝的,在厦门大学白城那边的海要漂亮一些,很多人都跟我说要看厦门的海一定要去那边看。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下车之后把我送上了链接线他才打车去往嘉庚墓。我一个人回到居所,休息了两天,才勉强可以到处活动。

而后发生了很多事,有很多的原因,我最终没能留在厦门。半个月的时间,我去走了环岛路,去了椰风寨、白城和珍珠湾,也去了鼓浪屿。而南普陀和嘉庚墓我一直没有去。至今,我仍旧不知道他的名字。不过,我想,这也许并不太重要。

回到武汉很久,一直没有人知道,即便我把新的手机号挂在QQ上。生日的时候没有人记得,直到晚上欲睡觉的时候接到他的电话。看见陌生号码的时候我还很奇怪,不知道是谁。接通的时候他有些吞吐地介绍他自己,他说不知道我是不是还记得他。我说我记得,然后就笑了。

我们说很多的话,我知道他已经在湖北了。咸宁,离武汉很近呢。虽然他并不是因为我的生日才给我打的电话,但是,能有一个人说说自己心里沉淀的寂静会让人觉得淡定而温暖。

原来,这个城市里有很多的人,他们都有着自己难以承受的一面,而某一种交谈可以化解心中的这些不安,至少,可以让自己得到平静。这样的感觉,娴静而淡雅。

结束

数着那些曾经的回忆,明亮的,温暖的。从童年到大学,一个个的身影从陌生到熟悉,从熟悉到离别,身边的位置,就这么空荡荡地停留着。或者安静,或者孤单。不管怎样,都如以前一样,一个人上班,吃饭,睡觉。然后,在回忆里发现曾经的温暖。

癫痫病前期症状有哪些
癫痫病都有什么症状
黄石小儿癫痫病医院